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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在前面:
如果要说,白居易是刘禹锡晚年时的精神伴侣,那柳宗元便是他青年时期最亲密的知己与挚友。
贞元九年(公元793年),柳宗元年仅20岁,刘禹锡21岁,两人同年及第,凭借相似的政治理念与志向,彼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。
从在御史台的共事,到为永贞维新改革而并肩奋斗,从变法失败,到两人同遭贬谪,身陷蛮荒,从奉召回京,到再次被贬边疆,二十余年间,他们始终同舟共济,患难与共。
“十年憔悴到秦京,谁料翻为岭外行。”,在宦海的沉浮与人生的沧桑中,元和十年(公元815年)三月,他们再次遭到贬谪。临别时,在岐路分道的时刻,柳宗元作诗赠别刘禹锡。
展开剩余79%“归目并随回雁尽,愁肠正遇断猿时”,在那荒凉的乡野,临别时依依不舍,心中充满无尽的愁苦与思念。刘禹锡则作《再授连州至衡阳酬柳柳州赠别》回赠好友。
《再授连州至衡阳酬柳柳州赠别》——唐·刘禹锡
去国十年同赴召,渡湘千里又分歧。
重临事异黄丞相,三黜名惭柳士师。
归目并随回雁尽,愁肠正遇断猿时。
桂江东过连山下,相望长吟有所思。
简译:
被贬离京已有十年,今日我们再次奉召回京,然而没想到,命运再一次将我们驱逐至蛮荒之地。我们同行渡过湘水,分道扬镳。
尽管我再次充任连州刺史,但与西汉的黄霸两度任职颍川太守的辉煌经历截然不同,更让我感到羞愧的是自己被三次贬黜的命运,心生不甘。
我的目光随着北飞的大雁逐渐消失在天际,心中满是愁绪,突然又听到了断肠的猿啼,无法抑制的愁肠使我几乎无法自持。
你在柳州,我在连州,桂江从连山下东流而过。无论相隔多远,我们彼此的目光依旧能相望,而我心中的思绪,便是通过这条桂江永远流淌。
赏析:
这首诗是刘禹锡对柳宗元的答诗,情感真挚,充满了深沉的友谊和不舍的离愁。
首联“去国十年同赴召,渡湘千里又分歧”简要回顾了他们的共同经历,在简短的叙述中,刘禹锡却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沉痛与失望。通过这种简洁的表达,他更突显出自己不愿谄媚权贵,宁愿在困境中坚持自己的高尚品质。
贞元二十一年(公元805年),刘禹锡和柳宗元作为变法改革的核心人物,遭遇了政治风暴。变法失败,刘禹锡被贬连州刺史,途中更被降职为朗州司马;柳宗元则被流放至永州。两人都被贬谪至蛮荒之地,直到十年之后才被召回京,然而命运却再次对他们开了个残酷的玩笑。
再次奉召后,二人一同出京,历经千里,横渡湘江,最终却只能在衡阳告别。
“重临事异黄丞相,三黜名惭柳士师”这一句以典故黄霸为引,勾画了刘禹锡的自我感叹,黄霸虽曾三度任职颍川太守,但他因为政治得志,名声显赫,而刘禹锡却多次遭遇贬谪,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奈和自嘲。
“柳下惠”即春秋时期的鲁国政治家展禽,以其刚正不阿而多次被贬。刘禹锡用柳下惠来比拟自己,既表达了对柳宗元的敬重,也为自己那因直言不讳而屡遭打压的遭遇作注解。
“归目并随回雁尽,愁肠正遇断猿时。”这一句写出了临别时的伤感和不舍,北飞的大雁一去无回,正如他们的命运,未来不可知,心中愁肠百结。
“桂江东过连山下,相望长吟有所思。”这一句设想了他们日后即使分离,仍会在各自的心中维系着那份思念,桂江和连州虽远隔千里,但他们的友谊,却如那流淌的江水,始终彼此牵引。
写在后面:
“皇恩若许归田去,晚岁当为邻舍翁。”在经历了二次贬谪与漫长的流放之后,柳宗元心生归隐之念,尽管心中满怀对家乡的思念与归属,但现实无情,回京的希望渐行渐远。
然而,他在《三赠刘员外》中,依旧充满希望地问刘禹锡:“今日临岐别,何年待汝归?”他内心的不甘和对未来重逢的渴望,依旧未曾消减。
但柳宗元的爽约成了永远的遗憾。四年的流放生涯,未等到召回的诏书,他便病逝在柳州。消息传来时,刘禹锡正是在当年他们分别的衡阳地带收到噩耗。
从此,“终我此生,无相见矣”,即使桂江依旧东流,连山仍然在,谁还能与我一起吟唱?失落与悲伤压在心头,刘禹锡无言以对。
然而,他并未因悲伤而停滞。历经三年辛苦,他收集整理起柳宗元的遗作,并最终编纂成《柳河东集》,让柳宗元的思想和文字得以流传百世。
不仅如此,刘禹锡还收养了柳宗元的长子柳周六,并悉心教育,终于让柳周六得以成材,成为一代俊杰。
“归目并随回雁尽,愁肠正遇断猿时。”虽同赴命运,却始终未能再见。这段深厚的友谊,虽然因死亡而画上句点,但他们的精神与文字依旧在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。
此时此刻,柳宗元若泉下有知,他的心中一定感到欣慰——他不仅在生前拥有刘禹锡这样一位真挚的朋友,逝后,亦得到他如此深情的铭记与传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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